返回首页

二十一世纪是海洋(二十一世纪是海洋开发与利用的世纪)

来源:www.ascsdubai.com   时间:2023-02-21 14:20   点击:198  编辑:jing 手机版

1. 二十一世纪是海洋开发与利用的世纪

主要有三个:

一、是战略性新兴产业

二、是服务业

三、是现代制造业

一、战略性新兴产业

1、新能源包括非化石燃料、光伏、核电等等。最高决策层拍板,核能率先发展,因为去年完成了技术创新,实现了第四代核电装备,解决了断水和地震的问题。

2、新材料新材料属于战略性新兴产业,因为需求巨大。日本电饭锅就用了新材料,大飞机的机壳技术突破也很快,的动力系统发生重大突破,都是因为新材料的突破。

3、生命生物工程生物工程将改变世界。比如未来的体检是基因体检,基因体检能提前获知将患什么病症。现在治疗癌症已经找到了药物进入细胞的理论通道;北京大学发现了老年呆痴的细胞病变过程。

4、高端装备制造我国装备不行的原因,是制造装备的装备不行。比如核磁共振装备还不能生产,全靠进口。高端装备制造发展起来,对经济增长的贡献将会很大。

二、服务业

1、消费服务业主要包括四个部分,餐饮商贸、儿童服务、健康医疗、养老消费。目前我国都属于短缺,如看病难。消费服务业要走阶层化、个性化之路,消费阶层化是消费的突出趋势。大规模的模仿性消费将退潮,消费服务不再是以营销为中心,而是以客户为中心。

2、生产服务指生产配套服务、延长设备使用寿命等等。服装、建筑、工业产品等等的设计,就是生产服务。生产与设计分离,高度专业化,设计的搞设计,生产的专攻生产。

3、商务服务投行、咨询、证券等等,非银行金融服务放开,商务服务应运而生,未来有巨大发展前景。

4、精神服务人类有物质享受和精神享受。足球为什么能产业化?就是一种发泄的精神享受。

三、现代制造业

1、飞机既搞大飞机,也搞低空飞机,需求都很大。美国5万架低空飞机,我国目前才100架。私人飞机买不起,但租得起,市场很大,所以应当作为发展重点,有可能将发展成为第三大飞机制造商。飞机制造涉及到14个子行业。

2、高铁装备制造高铁技术是成功的,高铁还带动了钢铁以及其它很多产业。比如,包头钢铁厂早就不生产建筑钢了,转而生产轨道钢。

3、现代船舶制造现代船舶制造是成为海洋大国的必然要求,因为资源大部分从海上来。海上通道一旦被截断,就会很被动,所以航母编队很重要。航母编队不光是航母,还要一系列的配套保护设施。

2. 21世纪是发展海洋经济的时代

主要意义:

一、构建和平稳定周边环境。

周边是中国外交政策的首要。共建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战略构想,是在新形势下致力于维护世界和平、促进共同发展的战略选择。它将成为中国与东盟之间开拓新的合作领域、深化互利合作的战略契合点,有利于搁置争议、增进共识、合作共赢,推动构建和平稳定、繁荣共进的周边环境。

二、深化改革开放。

中国改革已进入攻坚期和深水区。全球范围内市场、技术、资源等方面的竞争日益激烈,一些发达国家试图通过制订新的国际区域经贸安排继续主导世界经济发展。共建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是新形势下应对挑战、用开放倒逼改革的重要途径。

三、拓展经济发展空间。

中国是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在新起点上科学谋划经济发展,对促进经济持续健康发展十分重要。共建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不仅有助于中国与海上丝绸之路沿线国家在港口航运、海洋能源、经济贸易、科技创新、生态环境、人文交流等领域开展全方位合作,而且对促进区域繁荣、推动全球经济发展具有重要意义,同时将大大拓展中国经济发展战略空间,为中国经济持续稳定发展提供有力支撑。

四、促进沿线国家共同繁荣。

海上丝绸之路自秦汉兴起以来,就是联通东西方的重要交通走廊、推动商业贸易繁荣发展的黄金路线。中国和东盟已建成世界上最大的发展中国家自由贸易区,中国连续4年成为东盟第一大贸易伙伴,东盟是中国第三大贸易伙伴。通过共建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大力推动自贸区升级版建设,促进政策沟通、道路联通、贸易畅通、货币流通、民心相通,已成为沿线各国人民的共同意愿。

3. 21世纪是发展海洋经济的时代 为实现海洋资源

  海洋经济概念是:现代海洋经济包括为开发海洋资源和依赖海洋空间而进行的生产活动,以及直接或间接为开发海洋资源及空间的相关服务性产业活动,这样一些产业活动而形成的经济集合均被视为现代海洋经济范畴。主要包括海洋渔业、海洋交通运输业、海洋船舶工业、海盐业、海洋油气业、滨海旅游业。    海洋经济概念股:

4. 为什么说二十一世纪是海洋世纪?

回望古今,我们会发现人类文明的进步总是离不开对未知事物的探索。虽然探索的过程中充满着数不清的艰难险阻,但其取得的成果却推动着社会不断地向前发展。作为生活在陆地上的人类,海洋对于我们来说就是一个巨大的未知事物,它仿佛美人鱼的歌声,吸引着一批又一批的勇士前往,试图揭开它神秘的面纱。

而在人类文明的历史上,有两个对于海洋的探索,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起始的时间也相当接近,以至于经常被拿来比较。它们就是中国明朝的郑和下西洋与西方大航海时代的新航路开辟。两者都是世界航海史上的壮举,二者有共同之处,但也有明显的不同。

首先,从时间上看,郑和下西洋比欧洲的达·伽马、麦哲伦和哥伦布的航海早半个世纪。并且,在规模和航海次数方面,当时还未完成工业革命的西方与中国是无法比较的。当时郑和下西洋的船只被称为“宝船”,《西洋番国志》等史料中记载这种船非常巨大,但是没有具体的参考数据。

但是,我们可以从马欢留下的《瀛涯胜览》一书中,得知其记载:“宝船六十三号,大者长四十四丈四尺、阔一十八丈;中者长三十七丈,阔一十五丈。” 这里对宝船的大小记载与《明史·郑和传》所描述的相同。在近些年的考古研究里,也有证据证明“宝船”之大。比如在明代南京龙江船厂遗址上,就出土了全长超过11米的巨型舵杆。

其次,从目的上看,郑和下西洋主要是政治目的,只是为了宣扬国威,平等贸易。不是像新航路的开辟者是为了资本的扩展和原始资本积累。明成祖力图加强自己篡位后的威信,制造出“万国衣冠拜冕旒”的景况,以示炫耀。同时,通过下西洋来加强与海外联系,可以满足统治阶级对异域珍宝的需求。内容主要是朝贡贸易,形式是以和平友好交往为主。朝贡贸易不计经济效益,违背经济规律。耗费浩繁,使得国库枯竭,造成了明末的禁海令,使得统治者实行闭关政策。

当然,郑和下西洋与新航路开辟两者的经济基础和社会背景也大不相同。郑和下西洋是中国历史上一次空前的主动外交,是世界航海史的伟大壮举,极大地加强了与亚非国家的友好关系,促进了与亚非国家的经济文化交流。一者为了天朝上国的理想,是扎根于封建自然经济,依托统治者的支持才能进行下去。另一者是建立在商品经济和资本主义兴起的基础之上,掠夺性的贸易。

从背景看,西欧在 15世纪已处于资本主义的前夕,商品经济在农业和手工业发展的基础上获得了很大的发展,资本主义萌芽产生并得到快速发展。以人文主义为主要社会思潮的文艺复兴运动成为一次思想解放运动,正在把人们从封建神学的束缚中解救出来,他们还重视技术的革新和改进。而同期的中国仍实行重农抑商的经济政策,并用处处顺从、事事以正统观念为依据的儒学思想束缚人们,以维护和巩固君主专制。商品经济虽有发展,但远远没有发展到足以震憾封建统治的地步,人们对于新型科技的兴趣不大。

从政治角度看,新航路开辟引发了殖民统治这种政动,并且开辟了新的沿海贸易地区,就是大西洋沿岸,而之前东西方贸易则集中在地中海地区。还有就是在这条新的航线上航线,来回的路程是很短的。新航路的开辟,连接了整个世界,迎来地理大发现时代,顺带还发现了美洲。这方面,郑和下西洋绝对无法与之相比。

随着新航路的开辟带来的新航线和短路程,受到《马可·波罗游记》带来了东方遍地财富的幻想。越来越多的西方人前来东方淘金,这同时也加大了东西方之间的经济文化交流。当然,基于西方资本主义发展的需要,殖民主义和罪恶的三角贸易也随之诞生。为了维护得到利益的欧洲人,自由贸易主义应运而生。这段时期的欧洲快速发展,为之后的商业改革和工业革命打下了基础。自古以来的东方繁荣开始让位于西方发展。

新航路的发现,对世界各大洲在数百年后的发展也产生了久远的影响,对除欧洲以外的国家和民族而言,地理大发现带来的影响则是复杂而矛盾的。在二十一世纪时,哥伦布就被美洲印第安人起诉,判刑500年,缘由是其带来了疾病和罪恶。使得,当时的美洲土人对于欧洲人身上的大多病菌是没有抵抗力的。欧洲在新航路开辟的资本主义大发展,是一部完完全全的侵虐史。

参考文献:《马可·波罗游记》 马可·波罗

《瀛涯胜览》 马欢

《明史·郑和传》

《西洋番国志》 巩珍

5. 21世纪是海洋世纪

  地球作为一颗行星在浩瀚的宇宙中是微不足道的,但它独有的特点令宇宙中大多数天体黯然失色,那就是,它是太阳系中唯一拥有大量液态水的星系。如果乘航天飞机俯看地球,你会清楚地看到,人类居住的地球是一个淡蓝色的水球,而陆地只不过是浩瀚大洋中的一个个岛屿,所以,地球的称谓可能是古人对自己居住星球的一种误解。

  把地球称做水球或者是海洋之球,似乎更为贴切些。然而,我们今天已经没有必要做这种更正了。

  地球的表面积为5.1亿平方千米,其中海洋的面积为3.67亿平方千米,占整个地球表面积的70.8%;而陆地面积为1.49亿平方千米,仅占整个地球表面积的29.2%。

  海洋对自然界、对人类文明社会的进步有着巨大的影响,人类社会发展的历史进程一直与海洋息息相关。没有人不认为,人类的文明与进步直接受益于海洋。

  海洋是生命的摇篮,它为生命的诞生进化与繁衍提供了条件;海洋是风雨的故乡,它在控制和调节全球气候方面发挥有重要的作用;海洋是资源的保护,它为人们提供了丰富的食物和无穷尽的资源;海洋是交通的要道,它为人类从事海上交通,提供了经济便捷的运输途径;海洋是现代高科技研究与开发的基地,它为人们探索自然奥秘,发展高科技产业提供了空间。

  在人类进入21世纪的今天,海洋作为地球上的一个特殊空间,无论是它的物质资源价值,或是政治经济价值,都远远超出人们原有的认识。人们对海洋的需求不再只是渔人之利、舟楫之便了。科学技术的高速发展,使人类有条件以进军姿态走向海洋。

  然而,谁也不可否认,20世纪全球环境的恶化,经济的畸形发展,使能源、粮食和水危机的阴影重重笼罩在人们的头上。陆地已不堪重负,而海洋有可能是人类第二个生存空间。

  但是不要忘了,我们只有一个地球,地球上只有一捧海水。洁净明亮的海水,对于我们人类,对于地球上所有的生灵是多么的重要呀?

  让我们记住一位哲人曾经说过的话:海洋养育了我们,我们要感谢海洋。作为生命最初的摇篮中的后代,我们光滑的皮肤,我们血管里的血,我们体内循环的水,都是海洋的所有,我们只是海洋的一份子。

6. 21世纪是海洋的世纪近年来世界诸强

基础释义

比喻侥幸脱逃的罪犯、敌人等。

详细释义

【解释】:逃脱鱼网的鱼。比喻侥幸逃脱的罪犯或敌人。

【出自】:《史记·酷吏列传序》:“网漏于吞舟之鱼。”

【示例】:他两个忙忙如丧家之狗,急急似漏网之鱼。

◎元·郑廷玉《后庭花》第二折

【语法】:偏正式;作宾语;含贬义,用于罪犯从1644年明朝灭亡到1840年的鸦片战争,相距长达196年,然而在这近二百年的时间里,满清贵族统治的中国走了一个漫长而无谓的“轮回”。而这次轮回点对于二百年前的区别在于:一个国家和民族长期被动挨打受奴役的噩梦刚刚开始,在整个地球上,华夏民族开始沦落为一个长期受宰割、受压迫的巨大整体。 满清的目光、胸襟与手腕 是什么造就了这一不争的事实?尽管在进入新千年中国的当今,歌颂康熙、雍正、乾隆的作家在大红大紫,歌颂那个时代的电视剧在轮番热播,大量的官员和民众也在喋喋不休剧中人物的尔虞我诈和翻云覆雨,但我仍愿意站出来泼出一盆又一盘的洗脚水:这应该是一个被基本否决的时代!同时,我们也应该冷静地回忆和分析,这样我们才能弄明白:这世界历史上格外重要的二百年,这重新定位世界格局的二百年,这西方世界突飞猛进、日新月异的二百年,大清国到底在干什么?中华民族为何走了一个“圆”? 让我们将聚光点对准满清――当然,原因是多方面的,但主要原因与满清的政治策略极其相关,我们能做到的是:尽量抛去那种怨恨和鄙视的情绪,尽量以一种平和的眼光去打量这群人。 以不少世人的眼光来看,满清入主中原其实是一种不折不扣的“趁火打劫”,然而不幸的是他们成功了――而且是大获成功。短短的几十年时间里,从消灭南明政权到平定“三藩之乱”,满清统治者没费太多周折就彻底坐稳了江山。相比于中国历朝历代而言,清帝国政权的稳定性十分突出,对此就连西方不少研究中国的学者也大为惊奇:入关时人口只有百余万的满族人,不仅征服了几十倍于己的汉民族,而且在这个以汉民族为主的国家里,舒舒服服地当了二百多年的“主子”。不少人认为这是一种“奇迹”。然而,也正是这种“奇迹”,给了西方诸强称雄世界、瓜分世界的绝佳良机! 在清朝的二百多年间,因为还是处于一个以汉民族为主的国家里,人口相对极其稀少的满清贵族那根“警惕的弦”就始终醒着。尤其是更高层的满清统治者,无论如何雄才大略还是如何懦弱无能,对汉人、对汉民族都是格外地警惕,这警惕里自然含有蔑视、恐惧和敌意。于是,为保住一姓(爱新觉罗)一族(满族)之私,满清贵族一门心思稳定自己的政权,又一门心思在琢磨汉人、研究汉人、遏制汉人――因为汉人不光是他溥天之下的广大臣民,更是随时都可被取而代之的对手。 在这一点上,无论中国的历史学者还是西方的中国问题专家,都承认满清统治者的手腕要远远高于元朝时的蒙古统治者。前者不去触动汉人上层阶级的利益,甚至把自己打扮成儒家文化的倡导者、弘扬者,并基本沿用了明朝的政治生态,打造出一套“满汉全席”式的政治“合作”――当然,这种“合作”是以满清贵族为主、以汉族士人为辅的。但就是这种不平等的政治合作关系,竟也让众多的汉族士人感到满足。这样,通过汉族士人来统治整个帝国的金字塔就稳稳当当地建成了。而前朝的蒙古统治者则不然,他们赤裸裸地把汉民族(北方的汉人与南宋遗民的南人)做为被欺压奴役的对象,甚至毫不掩饰对汉民族的敌意和蔑视。他们宁可让西域人甚至外国人来充实中上层的官僚集团,也不愿同汉人的“臭老九”们合作。失去这种“政治中介”的结果,使蒙古人入主中原坐稳江山的时间就大打了折扣。 相比于历朝历代,满清统治者们要收敛一些,要节俭一些,要勤政一些,这的确是不争的事实。但是,满清统治者做人为政更加虚伪、手段更加残暴、心胸更加狭隘,这的确也是不争的事实。满清统治者对汉人采取的手段是多方面、全方位的,我们看到,这个历史并不悠久、文化尚处荒蛮、生活上还大多处于半是牧民半是战士的民族,其统治者对于如何稳定政权、如何对付汉人,其实极富心计。怀柔和笼络自然是统治者的基本功之一,然而其民族作为国家的少数人,满族统治者时刻紧盯着汉人,警惕着汉人。依他们看来,任何事务都要试其与他们满清统治的稳定而定,否则无论其发展前景如何广阔,无论如何有利于国富民强,只要可能会带来对其政权的不安定因素,大都会被勒令阻止而夭折的。更有甚者,他们极其重视思想文化领域的风吹草动,汉人们星星点点的思想异端在他们看来都是极其危险的,他们会立即干净利索、毫不手软剪除,更多的时候甚至是“瓜蔓抄”式株连无辜,直至“斩草除根”而后快。满清统治者对于觉醒者尤其警惕,容不得一点的蛛丝马迹,见不得一点的风吹草动,不光如此,还要“防患于未然”,为“稳定”而捕风捉影,而风声鹤唳,而血雨腥风。为一姓一族之私,从而遏制一个国家与民族的创造力和想象力,软化一个民族的骨骼,奴化一个民族的心理。其流风遗韵所及,以至于今天我们在热播的电视电影上看到的,仍是那个时代让人作呕的主子与奴才的嘴脸图。 在当今不少人对康熙雍正乾隆们所谓“政绩”、所谓“盛世”、所谓“千古一帝”而啧啧称叹喋喋不休之时,我愿意充当一个不受这些人欢迎的角色,去泼脏水,去揭脓疮,顺便再向这些文化群小们当头棒喝:一群当不够奴才的混蛋! 极端自私的专制让国家民族没有机遇 我觉得,满清统治者整体上的“忧患意识”比较强,只是这“忧患意识”首先考虑的并不是国计民生和国富民强,而是将一姓一族之私凌驾于国家民族之上,关注的只是如何让其满清政权“稳定、稳定、再稳定”,所以从这个角度出发,国家民族的历史发展机遇也就必然接二连三地“涛声远去”了,正可谓极端自私的专制让国家民族没有机遇。 唐宋以来,造船航运业一直是中国的强项,然而到了清朝,中国造船航运的步伐大大停滞甚至倒退了,其原因大多也是为了“稳定”―― 清顺治十二年(1655年),清政府下令:“沿海省份,应立严禁,无许片帆入海,违者立置重典”。当然,“无许片帆入海”的原因是为了“稳定”,因为那些不肯归附的、继续抵抗的乃至逃亡他国的汉人,大多与大海有关,与帆船有关。 顺治十八年(1661)秋,清政府厉行迁海政策,为配合消灭海上的抗清势力,拿出了“坚壁清野”式的绝招:清庭命令滨海居民迁移内地,还派出大量的官员到各地监督迁移,结果从辽东至广东的万里海疆,沿海居民被强行内迁三十里,史书上描写当时的境况是“燔宅舍,焚积聚,伐树木,荒田地,妇泣婴啼,流民塞路,民死过半,惨不可言。”然而,为了“稳定”,满清统治者顾不得这些。 1684年是康熙二十三年,这一年应该是广大清朝渔民们欢欣鼓舞的一年,因为这一年全国解除海禁。解除海禁的原因是清王朝清除了“心腹大患”――继几年前平定以吴三桂为主的“三藩之乱”后,与过去的一年攻取对岸的台湾,消灭了割据那里多年的郑氏政权。海禁是解除了,但航海行商并不顺利,清政府陆续出台了很多的条条框框,如不许大船出洋了,不许商船往南洋吕宋等处贸易了,不许将船卖给外国了,不许多带口粮有越额之米了,以及出洋后不准留在外国了等等。为了令行禁止,请政府派出派水师巡查,违禁者严拿治罪。治罪下手也极重,如对将船卖与外国者,造船与买船之人皆立斩;而对所去之人留在外国的境况,他们将知情同去之人枷号三月,同时行文外国,令其将留下之人抓捕后立即斩首。 可以看出,清朝制定出那么多详细的商船出洋条条框框,不少出于国家安全的需要,但毕竟有些不大气。就连雄才大略的康熙帝晚年时也对此耿耿于怀,因为苏州船厂每年造船出海贸易的多达千艘之多,而回来的不过五六成,清庭就派兵船前去拦截去南洋的船只。康熙帝还预见性地谕告天下:“海外如西洋等国,千百年后,中国恐受其累。此朕逆料所言。”事实虽被他不幸而言中,但他并没有想出以后御敌的良策,大概仅仅是如何能长期稳定地统治国内的汉人,如何让君临天下的接力棒在这片广袤的大陆上不断地传下去,就令他十分头痛了。 对于航运贸易的禁与行,清庭也有多次反复,在他们的心里,虽然贸易能带来不少税银,但大海和帆船总是带来一些“不安定因素”,甚至就连国内范围内的海运实行与否,直到1811年的嘉庆十六年还在争论,一些大臣甚至一口气说了海运的十多项“弊端”。直到十五年后的道光六年,国内海运一事才有转机:这年二月,海运至津。江苏试行海运米船,共九百余艘,运米一百一十二万二千余石,于二十九日进入天津海口,极为顺利,海船卸米后,往奉天买豆南运。 一些事也夷非所思,如有一年嘉庆皇帝传谕到泰国国王那里,禁止再由中国商民代该国商船营运。因为泰国人不习营运,所以多雇佣福建、广东一带的人驾船。将泰国的东西运到中国的港口,返回时再带走中国的货物到泰国。但就是这样一种今天看来两好、双赢的方式,皇帝仍然插手阻止。为什么阻止呢?我斗胆推测:是顾及大清朝的体面,还是对汉人和他国异族有所防范?费正清是著名的西方中国问题观察家,他在详细论述了满清统治现象后这样结论:“归根到底,他们是倾向倒退,眼光向里,防守和排外的。”在矿产业方面,满清统治者的做法与航海贸易极其类似。 农是根本,这的确不错,然而死死抱住这一条,让民众老老实实地经营土地,限制商业,不准开矿,却成了满清统治者的一种“传家法宝”。为开矿一事,满清统治者的心态十分犹豫,从动机上来看是尽量限制,为此从清初一直争论到十九世纪初,开矿与禁采,反反复复,总的原因是民间的渴求极强,而清庭的担心顾虑也极深。这种担心顾虑,最具代表性的就是现在影视媒体上被吹得浑身发光的雍正皇帝,他在即位的第二年,否决了两广总督有关在广东开矿的奏请。在传谕中,先是讲了一通“养民之道惟在劝农务本”之类的大道理,接着就说矿场是“各省游手无赖之徒望风而至”的场所,必然会难辨奸良,成为不安定因素。对于开矿带来的税收,作为皇帝的他根本是看不上的,因为“朕富有四海,何藉于此?” 满清统治者们对开矿一事十分谨慎,除担心矿场杂人易生事外,还担心开矿很冲了他们的“龙脉”和“地气”。如乾隆五年允许召商采煤,而大臣说服皇帝的理由首先便是“无关城池龙脉”。需要说明的是,允许采煤的这一年已经到了1740年,距明崇祯皇帝吊死煤山已经近一百年! 但不要以为此后在开矿上就一路绿灯,一朝天子一朝思路,1799年的嘉庆四年,乾隆刚死不久,嘉庆皇帝就下令禁止在畿辅开采银矿,理由酷似他的爷爷雍正那一套。历史真会玩戏法,直让后人感到悲哀与无奈! 其实不光航海贸易和矿产,其实很多事物如能正常发展,都可成为突破口,进而成为民族自强的一种机遇。如1840年代的英国之于羊毛纺织,结果就成了其工业革命的导火索。但是,满清统治者绝对不要什么革命的导火索,哪怕从此这个民族一跃会跳入龙门!不,满清统治者们梦寐以求的,是其膝下永远跪着时刻愿为其肝脑涂地的亿兆臣民,永远舒舒服服地当着那被拥着、抬着、呵护着的“主子”。 这里面比较有趣的,我想说说鸟枪这件事―― 鸟枪这东西,到了乾隆时期其制作技术已经比较成熟。一些地方设立了“民壮”(大约是民兵一类)以协助军队,民壮们的武器不似军队一样要求规范一致,于是有人已打上了鸟枪的主意。但乾隆四十二年(1777年)二月,乾隆皇帝下令全国停止民壮演习火枪(鸟枪)。起因就是山东刚刚有人造反,幸亏他们没有鸟枪在手,故而很快就被剿灭。 但鸟枪的威力是显而易见的,于是一个叫高晋的总督上奏请对武举考试进行改革――将舞刀改用鸟枪,以中靶多寡定成绩。这真是一个好主意,但乾隆皇帝“深思熟虑”后却否定了这个建议,不许武科改用鸟枪。他传谕说鸟枪是制胜要器,民间不宜演习多藏。他举例便是上面山东的那个例子,继而说如武科改用鸟枪,武生必将时常学习打靶,民间私买火药、铅丸的事儿就难禁止了,天下也就难管了。于是“高晋所奏,断不可行。” 细想起来,乾隆说的的确有理,国家的“稳定”也的确应该限制鸟枪。但他的这种“深思熟虑”显然是针对了国内,而对来自国外的威胁则没做什么考虑。这恐怕就是几十年后中国与英法军队对阵时,我们从历史电影里痛苦地看到:在对方的枪击下,徒有忠勇爱国之心的清军将士如镰刀下的稻草般倒下,而清军能够摆出的还击样子,除了那类似于二百年前明朝的土炮(炸出的火药射程极其有限)外,大量的就是沿用了数千年的弓箭和刀剑戈矛了。我想,这一点,也许乾隆未曾料到。进而再想,如果乾隆地下有知,也未必后悔,因为此后其满清的王祚毕竟还延续了60多年。 在满清统治者看来,危及他们政权的还有甚于“鸟枪”的,这就是汉人知识分子里少数人的异端思想,有了这些思想将必然生出反骨,于是便有了一系列的“文字狱”,便有了无数株连无辜、惊草木而又泣鬼神的“杀无赦”。满清统治者对异端思想的警惕性格外高,其实在清初的康熙二年(1653年)就有庄廷龙(加金字旁)一案,但文字狱的真正兴起则在康熙晚期。原因也很明晰:康熙大帝在消灭南明永历政权、平定三藩和灭亡台湾郑氏集团这些玩“枪杆子”的对手后,让他放心不下而又急需整治打击的,就是那些念念不忘明朝故主、时时冷言讥讽满清出身与时政的“笔杆子”了。 1711年即康熙五十年,戴名世《南山集》狱起。这位安徽桐城的才子,怎么也不曾想到,自己九年前出版史料书籍,只是因为采用已死去的一位明朝遗老书中所载明桂王的事情,用了南明永历年号,就被检举揭发,为康熙大帝所怒,结果在两年后被横尸街头;而那位死去的遗老即方孝标也没逃厄运,被戮了尸,还有不少同族人受到了牵连,其中就有因此入狱而写出《狱中杂记》的方苞。 更为著名的文字狱便是雍正年间的吕留良案了。与上案雷同的地方在于,吕留良同方孝标一样,同是明朝有节气的遗老,同是在著述中存在对满清有大不敬的地方,也同是在死后多年才由他人牵连案发的。只是该案在审理过程中极富一些戏剧性,雍正要案情的主角留下做活口,其目的是由他来口诛笔伐来批评指正和引导,以显示自己的英明和大度。他的这一手并不高明,甚至连他的儿子乾隆看来都觉得里面的漏洞不小,于是雍正当时发往地方政府的雄辩大作《大义觉迷录》被收回了,于是当时“被猫放生的老鼠”又被重新抓了回来,还是照杀不误。 根据史料上记载,清朝文字狱众多,著名的除上述例子外,还有查嗣庭、胡中藻、王锡侯、徐述夔等案,而其他大大小小的案子更是不可胜数。案中被株连的人众多,遭受的处罚也让人大开眼界。如死人被开馆戮尸,活人被凌迟、斩首、绞死,亲属遭遣戌,妇女被入官等等。这里面,有死不喊冤的,但更多是被牵连的无辜。其实满清统治者们也未尝不知道里面多是冤死的魂,如出题“惟民所止”被诬为就是“雍正无头”的考官,如随意题诗“清风不识字,何必乱翻书”的秀才,如自号“古稀老人”但不知此号已被乾隆皇帝“专用”的官员,尽管全家哭喊求救的冤声动天,尽管众多的旁观者们也觉得冤情深重,但清政府仍然要“杀无赦”,他们要的就是“宁肯错杀一千不让一人漏网”式的“震慑力”。 这种“震慑力”的余威的确巨大,以至于清朝中后期众多的士人以不谈政治为识实务,将大量的聪明智慧用在了文字、训诂、名物的烦琐考证之类学问上,世人称其为“虫鱼学”,这种学问其实与世无益。“避席畏闻文字狱,著书都为稻梁谋。”龚自珍看不起这样的文人,但举目之下,有几个文人学士不是如此? 一个时代长时期的停滞,一个时代长时期的噤若寒蝉,势必影响到国家民族整体的活力。其实,在年轻气傲的龚自珍准备彻底抛弃那种没有趣味没有意义的“虫鱼学”的时候,却已发现这个国家已经死气沉沉毫无生机,成了一个不仅才相、才史、才将、才士、才民、才工、才商都极为缺乏的衰世,甚至还是连才偷才盗都很少见的社会。1820年,正是整个西方世界朝气蓬勃的时候,而在清朝这里嘉庆皇帝为君25年已撒手西去,接替他的新君文(上为曰)宁定下了以后用的年号――道光。就是在这一年,这位中国旧世纪里最后的伟大诗人,在某个城郊的某一个灯火参差的傍晚,走进了深深的芦苇丛中,他劝人千万不要再登高望远,因为他已明显地感觉到:这辽阔的中原大地忽然之间已经是沉沉暮气了―― 楼阁参差未上灯,菰芦深处有人行。 凭君且莫登高望,忽忽中原暮霭生。 十九年过后,还是这位诗人,只不过早已不再是英姿勃发,而是变得更加抑郁和悲凉,面对长夜难明、万马齐喑的死寂,诗人忍不住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内心呐喊: 九州生气恃风雷,万马齐喑究可哀。 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材。尾声 1840年以后的多年,“天公”并没有抖擞,降下的却是无比深重的灾难。然而,惊雷毕竟响了,人材毕竟醒了。但人们醒来时,家园已破,景物已非,国已将不国,整个民族沦落到一种俎上鱼肉的境地。 有人说康熙伟大,我怀疑。 有人说雍正英明,我嗤之以鼻。 有人说乾隆潇洒,我真有些懵懵懂懂了。 但说这是极端自私的一群人,我却相信。 17世纪末,在西欧的岛国英国,资产阶级经过几十年的革命斗争,终于控制了政局,逐步确立了资产阶级国会制度,从而为“日不落世纪”的来临奠定了基础。而在经济落后的东欧俄国,彼得一世开始了全面向西方学习的改革,他本人不仅从形象上剔去大胡子换上西装,而且从政治、文化思想和科学教育上全力倡导革新图强。而在清朝,康熙帝在其一系列的军事胜利后,却是一面将自己极力打扮成儒家文化的倡导者,一面又于无声处时时警惕着全国各地的思想异端,并且不时“凌厉出手”,用“文字狱”的大棒将天下士人打得噤若寒蝉、鸦雀无声。而他所御用的西方学士,不过用其在历法上日食月环之类的准确性而已,其实把这些人当作了朝廷宫中的装饰,至于西方的种种科学技术应用等等,几乎全是扯淡。说康熙和彼得一世是同时代的人,让人感觉有些时空错位。 在18世纪初,文化启蒙和自由思想的火种开始在欧洲大陆上烽烟四起,众多的欧洲青年们开始热衷于“周游列国”式的文化旅程,旅程让这些欧洲青年们强了筋骨、开了眼界、长了精神,继而让这些青年们成为欧洲觉醒和崛起的中坚力量。与此同时,随着大量移民的相互流动,欧洲各国的文化、贸易开始交流和碰撞,其结果是碰撞出火花,碰撞出真理,最后碰撞出一个列强雄起、生机勃勃的欧洲。而与此同时,西欧诸国正为海上霸权而你死我活、硝烟四起,而中欧的普鲁士也正在悄悄崛起。正是在这个当口,雍正在干什么呢?前文已经提到,这个将各种伎俩玩得飞转的阴谋家,其实心胸格外狭隘,他所做的漂亮事,一是全力围歼那些思想异端的士人,一是严令禁止开采矿产和海上贸易。这样的人,有人歌颂说其统治下的中国如何进步、如何发展,让人如何相信? 18世纪末,法国进行了大革命,巴士底狱这个象征封建专制的堡垒被人民攻占,贵族的特权被废除不久,《人权宣言》得以发表;而随后不久,在新建立的美利坚合众国,功成名就的华盛顿力辞他人劝进皇帝位,在总统四年的任期后不愿意在这个岗位上“奋斗终身”而毅然离去……而就是在这个“五洲震荡风雷激”的时代,乾隆皇帝在赚得诸如“十全老人”之类的众多浮名后,在为君称朕六十甲子年禅位后,在继位的儿子面前依然留恋他的皇权,而众多的社会危机正“十面埋伏”于后任者的周围。说乾隆处在这个伟大的时期,说他与华盛顿是同时代的人,让人简直不相信。 然而,在甲申年又一次来临的时候,我又一次想到那棵树,想到了那棵树时,有些事我相信了:同样的时间,会有不同的空间。 17世纪40年代,相隔几万里的东西方两位君主以不同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但这仅仅是另一种开始的一个楔子―― 在此之后的近二百年间,东方那个庞大的帝国继续重复着那大而无当的梦,奴性的心理、窒息的思想和腐朽的制度,使两三千年走在世界前列的文明江河日下了,帝国与其说是“沉睡中的巨人”,不如说更像一位“病夫”――只是这“病夫”不光四肢无力,而且脑子也不好了。而西方那个岛国在近二百年的光阴里突飞猛进、日新月异,近代史的第一页先从那里翻开,其人文科技、法制思想和工业革命也在深深地影响着整个世界。 1793年的那个夏天,英国使团驾驶他们的船队远涉重洋来到中国,他们以补贺乾隆皇帝80大寿的名义,拜见了大清帝国的“九五之尊”。乾隆和满朝官员格外重视的,是英国使团如何行礼跪拜,而对其带来的天文望远镜、地理仪器、钟表、船只模型和武器等等东西却表现出不屑一顾的神态。这年秋天,领队的马戛尔尼带着遗憾离开了北京,他十分肯定地说:清王朝好比一艘破烂不堪的头等战舰,胜过邻船的地方,只有体积和外表。并认为英国会从这个国家中捞到好处的。英使团离去40多年后,即17世纪40年代的近二百年后,两个国家第一次进行较量时,东西方早已没了那架“天平”,世界成了一边倒的舞台。 两个国家较量时,虽然大清国也崇尚“知彼知己百战不殆”,但泱泱四亿人的大国却没有几人知道:世界到底有多大?英国到底有多强?据说,连林则徐、魏源这样“睁眼看世界的人”其实也所知了了。 这次较量,其实也是两个国家二百年积累的一种较量――当初的历史是否是一种前因?但无论如何,后果是有了。 还是那棵树,回首时它已变成了三百六十年前的那棵树。那棵树应该让人警醒,让人深思,让人发奋。 又一次想到那棵树,使我感觉到一种后怕:政治的惰怠、残酷、自私和腐朽,加上大众心灵的冷漠、闭塞、自大和麻木,几乎葬送了一个长时期走在世界最前列的民族。 又一次想到那棵树,使我感觉到一种庆幸:一个经历过掉下悬崖、后又爬出谷底的民族,已变得清醒,正恢复着元气,她渴望着更加强壮与成熟,也就是说,她渴望着新生。

顶一下
(0)
0%
踩一下
(0)
0%
Baidu
map